但半天了府里没有一丝的声音,他们就像是一群傻子似的在风中凌乱。
“妈的,给我搜!老子就不信府里没人!”狗腿子气的脸色都青了。
原来林晋宇提前让人通风报信,张若凡已经把乔言初他们全部转移了出去,现在府里只剩下一个淡然自若,在大厅里喝茶的张若凡。
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他们便找到了张若凡,看见张若凡的那一刻,狗腿子不由自主的颤抖,因为他忘了那一日这男人几招之内将他们全部撩翻在地的事情,但现在他们身上的伤都没好。
“你们,将他抓过来!”狗腿子指使官兵去抓,那些官兵互相对视了一眼,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张若凡冷冷地扫了这群人一眼,站了起来,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,“要打便打,废话。”
他们还没看见张若凡是如何出的手,狗腿子就被踹翻在地,捂着胸口狠狠瞪着张若凡。
“你们这些废物,上啊!”狗腿子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。
他身后的人虽然有些惧怕张若凡,但依旧冲了上去。
二十几人加起来都不是张若凡的对手,还被打的七零八落,各个挂彩。
这时候,忽然又进来了一人,是狗腿子的人,他在狗腿子耳边低声说了一句,狗腿子眼睛瞬间放亮。
“哈哈哈哈,天助我也,姓张的我告诉你,乔言初在我们手里,你要不乖乖就范,我们便拿她开刀!”狗腿子得意嚣张极了。
张若凡眼眸微眯,目光冷冽不带一点感情。
“呵!不信?看看这是什么!”狗腿子扔过去了一样东西,张若凡手一伸便接住了。
他看到手里的东西,眸光一闪,面色忽明忽暗,这不是他送言初的簪子吗?
张若凡一把拎起狗腿子的衣领,眼眸危险眯起,浑身散发着煞气,带着无尽的寒意和肃杀,“你们若敢动她,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!”
“哼,要想她无碍,就乖乖束手就擒!”狗腿子被张若凡唬住了,但看见张若凡的眼神就知道抓住了张若凡的把柄,眼睛都立马要到头顶上去了。
张若凡眸光讳莫如深,死死地盯着簪子,难道言初他们……
但思索了片刻,张若凡收回了拳头,狗腿子见此眼角上扬,挥了挥手,他的人直接冲了上去一顿暴打,而那些官兵并未动手。
“带回去!”狗腿子在张若凡的手上狠狠碾了一脚,看着全身是伤的张若凡这才痛快,然后他的人直接拖着张若凡去了林府。
“大人,人抓回来了!”狗腿子迫不及待地向廉泸邀功。
廉泸表情扭曲,愤恨不已,“将他身上的肉给我一片一片割下来,让他保持清醒,本官要让他看着自己的肉被狗吃!”
“小的明白!”狗腿子兴奋极了,脸上的肉都在颤。
然后,狗腿子磨刀霍霍,拿着刀在张若凡身上比划,“你说我该从哪里下手好呢?”
张若凡吝啬地连眼神都没给一个,闭着眼睛依旧淡定。
“哼!看你能忍到几时!”狗腿子露出尖锐的黄牙,怒气腾腾,然后心下一发狠,在张若凡胳膊上割了一刀。
但自始至终,张若凡连哼都没哼一声,只是面色惨白,冷汗从鬓角滴落。
“住手!”就在狗腿子要割第二刀时,林晋宇带着府兵冲了进来。
狗腿子看到林晋宇冲进来并没有很惊讶,而是不屑地用眼角瞥了一眼,“呦,是林镇长啊,怎么,通风报信还不够,现在是想造反吗?”
他早就知道林晋宇他们和这家伙沆瀣一气了,所以他是故意将张若凡带回林府惩治的,太尉大人说了,不听话的狗也一并除了便好。
“造反不敢,只不过此事廉泸大人本就犯了法,就算他伤了朝廷命官要审,也不能由你们动用私刑!”林晋宇脊背挺的笔直,脸上没有丝毫畏惧。
张若凡听见林晋宇的声音这才睁开了眼睛,看见林晋宇挡在自己面前,心中微微一动。
“林大哥,别管我,言初,言初他们……”张若凡第一时间想的还是乔言初他们,他自己受点皮外伤不碍事,但言初本身身上有伤……
林晋宇眉头紧锁,用只有张若凡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放心,他们都在安全的地方。”
其实林晋宇知道张若凡不走是为了他为难,只不过他想不明白以张若凡的身手怎么会搞成这样?
但张若凡他们有情有义,让他袖手旁观,他做不到,大不了这个镇长他不当了!
听到林晋宇的话张若凡愣了一下,眼眸微皱,怎么会?
“林晋宇,他伤了朝廷命官,你是要护着他吗?”狗腿子嘲讽地看着林晋宇,再次逼问道。
林晋宇目光微闪,冷冷道:“袒护说不上,只是本镇长不能放任你们再次滥用私刑。”
狗腿子冷笑两声,“我家大人仁慈,不愿将他送去牢狱,既然如此,就让他在这里等着总可以吧?”
林晋宇不明白这人在搞什么,但是他们如若不动私刑的话,他也确实不好再插手了。
“对了,为了防止他逃跑,将他绑在那边柱子上。”狗腿子眼里闪过几分狠毒,他有的是办法。
林晋宇还想说什么,张若凡却拉住了他,摇了摇头。
然后张若凡任由狗腿子他们将自己绑到了柱子上,狗腿子使了个眼色,他们便退下了,院子里只剩下了林晋宇和张若凡。
林晋宇很想将绳子解了让张若凡走,但是想到林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,他又忍住了,脸上一片挫败。
但张若凡反而轻松了许多,然后问道:“林大哥,言初她怎样?”
“没事,很安全,不过倒是你,怎么会?”林晋宇欲言又止。
张若凡眼眸微眯,之前抱乔言初回来时,他把注意力尽数放在了乔言初的身体上,并没有注意头上的发饰,现在回过头来想想确实没有发簪的印象。
他这是关心则乱,因为他不敢赌。
“无妨,言初没事便好。”反正这一趟,他总得来,他不会连累旁人。